演音會”是一個新的演出概念:它似音樂會又非音樂會,似演唱會又非演唱會,似戲劇又非戲劇,它融合了以上所有的演出形式,用寫意的手法、洗練的筆意勾畫出一幅不一樣的京劇音樂史詩。王珮瑜作為主創領銜京昆演音會《亂彈?三月》親自擔當制作人,因此這注定是一場非常“瑜老板氣質”的演出,它非常符合王珮瑜給自己的標簽:溫和改革、積極保守。演音會秉持“絕不媚新、亦不遷舊”的想法,把樂器、人聲、武打多種元素,傳統的“唱念做打”以全新的概念呈現出來。王珮瑜談及自己的創作初衷,“在京劇中,演員很強勢,但在這次的演出中我希望將伴奏以演奏家的身份請上舞臺,讓演員和樂隊平等對話。”、“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實現京劇藝術的當代化。
”
王珮瑜
著名京劇演員,余派坤生,上海京劇院國家一級演員,建國后國家培養的第一位女老生,有“當代孟小冬”的美譽。師從王思及、朱秉謙、譚元壽、李錫祥、張學津等名師。畢業于中國戲曲學院第三屆京劇演員研究生班。
曾獲包括:2015年中華十大文化人物、全國青年京劇演員電視大賽“最佳表演獎”、中國戲劇梅花獎、白玉蘭戲劇主角獎等重大獎項,是京劇新生代的領軍人物,梨園人稱“瑜老板”。
“演音會”是一個新的演出概念,但卻并不抽象:它似音樂會又非音樂會,似演唱會又非演唱會,似戲劇又非戲劇,它融合了以上所有的演出形式,自成格局,用寫意的手法、洗練的筆意勾畫出一幅不一樣的京劇音樂史詩。“演音會”概念的提出者,亦即本次演出的靈魂人物,策劃、制作、領銜---王珮瑜。
因此,這注定是一場非常“瑜老板氣質”的演出,它非常符合王珮瑜給自己的標簽:溫和改革、積極保守。
《亂彈三月》絕不媚“新”,亦不遷“舊”,它骨子里是保守的:它想要呈現的,是京劇音樂的變遷與發展,使用的所有樂器與人聲,所有演奏和歌詠,都是純正的傳統中國的。但它的形式卻是全新的:所有的獨奏或合奏、演唱,既獨立成篇,又形成對話和交流,在一個主題的貫穿中,構成一部有著完整時間軸的大型作品。主創們將傳統京劇中“文武場”中的板鼓、京胡、二胡、三弦、阮、月琴、小鑼、大鑼、鐃鈸等傳統樂器單獨剝離呈現,再以戲曲舞臺上永遠的主角,無論生旦凈丑,來為樂器(樂隊)做意義的延伸、情感的詮釋、思想的解讀、色彩的豐富,以期完成一部主創們心中的京劇音樂史詩:從昆腔的形成到水磨腔的延衍,再到花雅之競后京劇的逐漸完善,乃至于之后京劇的日臻成熟。
對這次別致、雅致又精致的演出,瑜老板如是說:
“這一臺演音會從無到有,歷時近一年的醞釀和創作,是我和同窗好友林源(作曲、配器)、周毅(大三弦)在一起各種碰撞出來的原創,全部脫胎于京昆音樂,但又有別于傳統京昆音樂的視聽感覺。”
《亂彈三月》的主打曲《牧羊人》,是全部作品中最早完成的一首,為瑜老板所深愛。關于這次演出,《牧羊人》足以說明一切:它的原詞是一首僥幸尚未被歷史湮滅的佚名之作,雖經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它所書寫的這個故事和這些情感,卻仍能激蕩人心、感人至深。現代的作曲家以新的音符賦予了它新的生命,當這些古遠的詞句被重新詮釋、吟唱之時,蘇武,這個曾在北海寂寞了二十年的古人,又仿佛再活了一次,又或者,他從未走遠,從未離開過所有中國人的記憶,王珮瑜的歌唱,只是將這種記憶重新喚醒——這多么像一度沉寂和邊緣化了的京劇,或者其他舊文化傳統的經歷。
在《牧羊人》里,配器別具心思,周毅主奏的大三弦替代了京胡的主奏功能,不僅有大段solo模擬打擊樂,也以扎實準確的伴奏托腔貫穿整個樂曲。
從一首《牧羊人》開始,到最后有了《亂彈三月》,瑜老板詞淺意深:“這一首《牧羊人》,來自于我個人的提議,我常常覺得,每一個戲人,都像是一個孤獨的蘇武,心存漢社稷,旄落猶未還,歷經難中難,心如鐵石堅。”從《牧羊人》開始,又再衍生出來深深的喟嘆:京劇舞臺上的流光溢彩,總是在角兒身上,駐守舞臺一角的樂隊(樂手),身上也有著不被照耀的寂寞與孤獨。于是,細致感受的層層疊加,同道好友的靈感激發,催生了這次演音會。
這是一場在初春的演出。“煙花三月”四個字,便已窮盡了屬于這個季節的所有的美好:草長鶯飛、風輕花重、水暖云淡。那些堅守的孤獨,不被看見的寂寞,或長或短的緘默,在這個季節,或許都將得到它應有的獎賞——只要你在,你來,傾聽或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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