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唐燁導(dǎo)演,濮存昕、龔麗君主演的《洋麻將》又將要在首都劇場上演了。 相比三十余年前于是之、朱琳版《洋麻將》的經(jīng)典,時過境遷,今時今日我們再來觀看此劇,無論觀眾或者演員,恐怕都有著完全不同的感受。 畢竟,當(dāng)年的老人們,還不會成群結(jié)隊地去暴走,廣場舞還沒有成為熱議的話題,中國大媽還沒有在黃金市場上一擲千金,也沒有無良保健品商前仆后繼地瞄準老人的腰包。
可以說,今時今日,對于國人而言,《洋麻將》這樣一部存在著文化差異的外國戲也同樣能夠看的下去,看的明白,一如當(dāng)年的《推銷員之死》,縱使當(dāng)時的多數(shù)人不明白推銷員為何物,不理解威利一家的生存境遇,對于“生之艱辛”的理解,卻足以跨越生活水平形成的特殊壁壘。 在人類共同的話題上,我們總有的可聊。 《洋麻將》,主頁君以為,大概說的便是老之已至的荒涼與孤獨吧。
魏勒和芬西雅,兩個生活在敬老院老人,因孤獨相遇,因孤獨相互忍受,因孤獨一次一次地爭吵而后和解,因孤獨湊在狹窄的圓桌前,攥著陳舊的紙牌顧左右而言他。 這不是溫馨的黃昏戀戲碼,雖然二人間一觸即發(fā)的矛盾沖突未至劍拔弩張,卻始終處于隱忍與爆發(fā)的臨界點上——與其說他們在向?qū)Ψ桨l(fā)泄,倒不如說在不斷地跟自己較勁。 人是不是總會如此呢,悔于自己曾經(jīng)的所為,卻又無力改變,只能藉著一點玩物蹉跎最后的時光。 不是他們多么熱衷于這樣的紙牌游戲,只是,除了日復(fù)一日地打著紙牌,他們還能干些什么呢?
一部《洋麻將》,不同年齡段的人,或許能看出不同的體會。 誰又沒有老之將至的時刻呢? 最后一提,85年于是之先生飾演那個艱難挪步的老頭魏勒時,不過58歲,而本次的主演濮存昕則是63歲——這似乎有一點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是之先生早年家境貧寒,對于生活困苦的領(lǐng)悟不可謂不深,而我們的“濮哥”則曾有遠赴東北青年插隊的特殊經(jīng)歷,關(guān)于生命的體悟,又與于先生有著微妙的差異。二人無疑都在以自己的想法成功塑造著同一個角色,當(dāng)一名演員對生活有了自己的觀感,總會對觀眾有一個最為恰當(dāng)?shù)膫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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