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2日,北京人藝實驗劇場即將迎來一部只有兩個角色的作品——蘇聯劇作家A·蓋利曼的《家丑外揚》。 雖然只有兩個人,可劇中的對話卻處處機鋒,針鋒相對,妙語連珠。 “從咱們認識的第一天起就是這樣!還沒有看清人是什么樣兒,就已經跟我睡上了。” “我只不過是你的一項生產,是你的一幢建筑……你我的關系是生產的關系,不是家庭的關系!” 嗯,就好像,兩個人是上輩子的仇家,而不是夫妻一樣。
這部作品,誕生于80年代初的蘇聯,至今已有了近40年的歷史。彼時的蘇聯,正處于危機來臨前的虛假繁榮之中,而作者便獨辟蹊徑地由家庭關系入手,從側面印證著是時蘇聯全社會面臨著的崩解危機。 一次意外的工程事故,令工程負責人安德烈·戈魯別夫的家中橫生枝節——戈魯別夫家的獨子,一名在工程隊實習的大學生因事故失去了雙手,而直接原因卻是由于戈魯別夫急于趕上工程進度而徹夜加班,他的妻子執意讓兒子進入父親的工程隊,以求有所照應,竟也導致了最后的悲劇——在這樣的現實面前,夫妻二人互相指責,以至于將二人二十余年婚姻中的隱秘也統統抖露出來,用以詰責對方。 而時至今日,對中國觀眾而言,脫離了所謂的“生產關系”,這部作品仍然明了直白——當婚姻不止與愛情掛鉤,而摻雜了太多經濟與物質上的因素時,披上了婚姻外衣的利益交換不免令人無法直視。
(《大酒店套房》中,兩位演員便飾演了一對遭遇中年感情危機的夫妻) 對于這部有著深刻意味的戲劇作品,導演顧威的建議是,以一般年輕人的閱歷而言,或許有些殘酷,卻也不失為一次警示與告誡,在一段婚姻之中,如何經營家庭中的關系,如何平衡夫妻間的感情,這部作品將這些現實生活中實際存在的困境搬到了舞臺之上,以“家丑”的極端方式加以呈現,將一個本該隱秘的話題供眾人圍觀解讀,家丑之外,固然一片狼藉,可個中因由,或許各人都會有各人的看法。 本劇的兩位主演張萬昆與吳珊珊,在飾演夫妻上總有些特殊的心得,在顧威導演的另一部小劇場話劇《大酒店套房》中,他們飾演了一對感情瀕臨破裂的夫妻,而此次則更為變本加厲,因著一樁意外,兩個人甚至撕破臉皮將彼此的老底揭了個一干二凈——所謂“家丑”,一個人知道,便剛剛好;兩個人知道,便是一場大戲;三個人呢?大概會是一場戰爭吧。 最后,主頁君祝這對人藝的黃金搭檔早日能夠飾演一對舉案齊眉的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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